2005年6月26日

淚灑當場思不斷 雨降連綿心待青


從來,我也很喜歡我的外公。 上星期天即是6月19日我們才設宴慶祝了外公的85歲大壽,那天我沒用多少時間好好問候過他身體可好,因為我想我可以留待下一次。 22日晚上我參加了中五畢業的謝師宴,在旺角帝京,食物不怎麼辦而且我和同學提早走了,不知怎的就是不能盡興吧。 我想,也許我們都是有著些微的預感。

23日我起得突別早,可能是身體不太舒服,清醒過來了也就再也睡不著了。我現在在想,要是那幾天,有些事情可以不做的就不做,歷史會不會不同,我們會不會有所不同呢?

接到了電話,看見母親哭了,趕回去,到達了門口,坐著,不知所措。

看著他們都哭了不知怎的,我眼裡就是很乾沒有半點水,由早上待至晚上我才明白真正的悲傷會使人忘了吃忘了睡,而令人只懂得哭和沉默。

我花了一整晚去接受現實。

24日儀式很快完成,法師到過了法事也做過了,直至到送別,站在火化場外,我終於忍不住,只是不斷的哭,然後連雨是何是停的也不知道了。

KA,你記得我在18日回去之前,曾經對你說過的話嗎?


我還記得當時我是說,無論如何也要去啊,因為你永遠沒辦法知道何時會是最後一次。


有誰猜得到,一向沒有病痛的外公就在我們慶祝完他的85歲大壽後不到三天,就突然離我們而去?即使我花了一整晚,雖然不想接受,但終究我還是要底頭。

人生就是如此,一眨眼而已就化成了灰,留給在世的又怎一個思念了得?

迪士尼的開幕等不到,表哥的婚禮也等不到...那麼,我呢?

原來早就沒有下次了,沒辦法再親口對你說,從來,我也是很喜歡你的,我的外公。 感謝你了解我們感謝你的開通也感謝你的健談,感謝你的一切,現在希望你可以安心睡。



勉強藏眉宇,笑容泛苦絲。

2005年6月20日

喪王降臨

—終章—喪王降臨

  噢—沒有人會知道,單是為了迎接這一天的來臨就不知道已經費了他多少心血———是的,的而且確是在無數個無法入眠的晚上,他瞪著呆滯又略顯昏昏欲睡的眼睛看著頂上有點俗套的花紋,想起那個該死的米澤莉—他從來只會把他唸成米澤爾,儘管米澤莉是個女人,但他總認為那個可恨的女人只配擁有個男人的名字。在沒有電腦的日子裡他手上總是抓著本史堤芬金的恐怖小說,而在這段時間裡克里斯汀成為了他某樣物品的專有名詞,不過總括來說,儘管沒有了電腦也不至於會令他發瘋,只是有時...噢...是的!只是該死的有一段時間他會想模仿他最近極其喜歡的作家的寫作方式,用鍵盤敲出一種他以前從沒有嘗試去寫過的文字...也許他真的是瘋了也說不定,否則他怎麼會想到以小說的方式來編寫他的日記?

  而且他還編寫了一篇與題目全然無關的東西,難怪他始終無法完好地寫完一篇小說——因為他根本攪不懂怎樣去抓緊故事裡的主旨,就像他無法抓緊一個正往下掉的人的一雙腿...也許曾經碰到了丁點兒,但終究還是免不了看著他摔個粉碎。

  “難道再怎樣努力也只會落得個失敗的下場嗎?”可能,當他明天一覺醒來時發現自己還是活在夢中,他那老舊而且陪伴了五年多的拍擋還是不聽他的使喚,直到他憤而抓起那部雪白且沒有犯錯的電視遊戲主機扔到電腦上面去,人們才會發現他的而且確是瘋了—
  “噢!好一個大好青年就因為暑假沒電腦玩所以瘋了!”他想像到了人們會怎樣評論他和這篇古怪沉悶又荒謬的東西,但不管他們都說什麼,這也不是他本人的錯而只是那個寫作家的錯。不過也許他只是多慮了點”——因為根本沒有人會看見這堆古怪的文章...如果這還能稱得上是一篇文章。

  也許現在只有睡一覺才能真切的幫助他,明天他也許就能恢復正常了...可能還會不高興地認為有什麼人進入了他的日記版寫下了些古怪的東西。儘管這一切其實都不是某個知名作家的錯,而僅僅是一種因無聊而產生的更無聊的思想...噢...儘管他心裡再明白不過也無濟於事了—

  最後,他對著他的老拍擋說了聲晚安,心裡卻在盤算著下次再用什麼形式編寫他的日記...儘管...沒有任何人想看。


—完—